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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小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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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人在上海

4 February, 2014 UPDATED ON: 30 July, 2022

过年回家,奶奶又问我:什么时候可以调回济南工作?

在济南待过17年,在潍坊上学3年,在淄博实习2年,在北方生活了22年。

在上海求学3年,在杭州工作2年,在南方生活了5年。

在北方度过的时间最长,亲人朋友也最多。来了上海之后,再也回不去了。

个人发展

08年我硕士毕业,在上海可以找到一家三甲医院的工作,回老家医院的的话,至少要扔进去十万。医生算体制内的职业,帮派林立,办公室政治不可避免。但是只要肯努力,还是有概率成功。在北方,领导们的发挥空间太大。考研、工作、评职称黑幕重重,有能力者被关系户挤掉是很平常的事情。

当初我考研究生时,山大的硕士名额很多都被关系户内定了,大家都开玩笑 “考山大不如考北大”。除非你的分数极高,才有一定胜算。但是如果你实力非凡,能有极高的分数,为什么不直接考北京大学的研究生呢?

市场经济

在北方,政府的权利极大,官员有很多可操作空间。做事情需要照顾各路牛鬼蛇神,打点完政府的,还要打点小流氓,还没赚钱就已经被扒了层皮。

在上海,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成功注册一家公司。如果做事低效,还可以给个差评。

行政效率

在上海,不用在琐事上浪费很多时间。宽带费、水费、电费、购物、违章罚款都可在网上办理。所有的政府部门几乎都实现了网上办公,不用再去跑一个个的办公室卡章。

在北方,政府和事业单位就是低效代名词,求他们办事基本被扒层皮。

权利

在北方,我经常看到一辆辆公安、法院、军车停在学校门口、停在洗浴中心、停在饭店门口。

如此明目张胆的滥用国家资源,炫耀权利,让我恶心。

身材矮小也不吃亏

北方干燥,人的火气也大。在饭馆引发一场恶斗的原因可能是醉酒后一个不懈的眼神。有很多吃饱了撑的无聊的人,话不投机上板砖。

在上海,大家都忙着赚钱,打架耽误赚钱,不划算。

热情与冷漠

初到北方的人,会觉得北方人热情,吃饭都抢着结账。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,谁请的多,谁请的少,谁没请过。平时称兄道弟,遇到难处没几个人帮忙。所以千万不要把别人的逢场作戏信以为真。

在北方,即使能照章办事时,大家还是会走各种关系。去派出所卡个账,都一定要找熟人。以为别人傻,绕来绕去,费力不讨好。其实是你傻,当行政效率低下时,人情往来才是最好的活络油。你用别人,别人觉得自己有用,是个人物,被恭维了。你活络了自己的社交圈子,越用越熟。北方的热情,恰恰说明是政府和市场效率的低下,靠关系才是长久之道。

在上海市场经济更成熟,人情的投入产出比不高,所以人心的冷漠直接展露,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。

上海不是美好的理想国,是弱肉强食的丛林。对于一介平民,在哪都是活着都是底层,但是我觉得在上海活着更容易一些。